看不穿 是你失落的魂魄
猜不透 是你瞳孔的颜色
文@麦子尔
凌晨3:10,我听见玻璃门的声音,我知道是你。那声音带着丢失了好久的落寞,有轻微的沉重,那是不是叫痛?
我那么努力地想看到你的瞳孔,那么努力地想猜透你内心寂寞的挣扎,那么努力地想验证你的执着,只是你低下头,低到领子里。
我说:我们结束吧。
只是这个凌晨,寒冷凝重,把你的话语全部凝结,我说你回车上去吧。其实我不是坚硬的拒绝,我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哭泣的样子,是我想哭了。我从来没有别人想象的绝情与冰冷,我的温度藏在内心,我曾经想过要给你。我曾经以为你真的像是杭辉的影子,认真到痴,用心到哭。所以,我告诉倾寒,我说你对我很好,想象不到的好。那刻我是坚定的,我是自信的。
杭辉曾经对我说:我用所有的时间去爱你,但最后你是别人的女人,我还能够怎样?
有些遇见注定了一场悲哀,有些遇见只是一场爱的浏览,我若可以忘记流年里零星的眷恋,是否可以重回我们温柔的缠绵?喜欢纠结在高潮里的热烈,喜欢一场痛彻心扉的背弃,喜欢轰轰烈烈去宣誓的沧海。然而我们终究是错过在光阴的隧道,若留恋,也只是过往的藤蔓,密集却因了四季而丢失了色彩。
杭辉还说:我给你青春的时候,你骄傲地不可一世,我只告诉自己执着的等待,青春里的爱是一厢情愿的飞蛾扑火。
我笑了,肆无忌惮着,我以为他会用一生的时间等待我的轮回,以为他的十年会永远延期,以为他真的是为我而生,以为世间真有天长地久。自以为是的消遣,换来一次悲剧收场。我终于还是失去了他,在这个我所熟悉的街头,在这个我稳操胜券的安排里,在这个我所熟练的规则里。落荒,成为爱的结果。
但是,这场从单薄到丰满的感情,我终是怀念的,我终是幸福过的。在他怀里,我记得温软,我记得爱曾经是唯一的传奇。后来我醒来,他微笑,我躺着,如果我们都可以忘记起床,爱情是不是还会在?而如果当时我爱下去,我们的方式是不是就是朝朝暮暮?一切不得而知。
然后,随心所欲地风花雪月,无人阻挡的姿势,来来回回,不记开始,不记过程,开始热忠于暧昧,成全了时代的磨练,填补着苍白,填补着脆弱。在温柔里得天独厚。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认真,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杭辉。
直到有一天,有人问我你曾经爱过谁,没有经过脑子的搜索,我就已经有了他的名字,只是不明白那是不是一场真切的爱恋。但是,至少他是爱过我的,他那年说我们私奔好不好,我沉默着,我想当年我心里是愿意与他天荒地老的,我甚至十分不好意思地想过如果私奔了,我一定要为他生个孩子。那么我为什么就不能承诺他一个未来呢?爱情里,我智障。
然后,有了另一个男子,就是你。我情愿放开别人的手,我愿意把我交给你。不是我往日的疼痛,是我想要的现在。我试图珍惜这个现在。于是从暧昧开始,我觉得任何一场惊心动魄的爱情都是起始于一次暧昧的心动,若没有心底深藏不露的暧昧,怎么爆发滚烫的激情?一、二、三、开始。过程。成为一个个美丽的现在。忽略小小的吵闹,忽略小小的误会,一步,我们的两个脚印,我以为这就是全部,这就是幸福。
和七白玩笑说明天我们都去谈个小恋爱吧,当时你在场,你的眼神告诉我答案:我只可以有你。但若是爱不能给手心温度,那么结束是不是最好的出口?
若是注定的狭路相逢,是否就是注定了一场流年的纠缠?
若是注定的蛊惑,是否就是注定了一个熙熙攘攘的错落?
若是注定的爱情,是否就是注定了一颗心从疼痛到珍惜的过程?
一场匍匐,一场艰辛,舍得离开吗?我这样问自己。
冬天,却真的想看桃花,看桃花会开出怎样的结果,这算不算劫数?
你坐在我身边,这次我冷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想起2007年7月份写的这段字:
依旧没去医院,依旧没去买药。
晚上雨越来越大,窗户开着,丝丝的凉没有传染到我身体的温度。
你打来电话说就在楼下,泪水刹那夺眶而出。起床在接收器上按下,隐约听到楼下那扇门开启的声音,虽模糊,但分明感受到了你的柔情。
你上来,买了KFC蛋挞(其实正是我当时最想吃的,只是我没告诉谁,我沉默着,拒绝着所有的关心)。你就这样洞透我的心吗?在寂寞边缘。
我听到了你语言里的紧张,手放到我额头的时候,心口闪过一点朦胧的感觉,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就叫幸福。你说发烧了,然后你开车出去买药。
回来时你说药店都关门了,然后去医院,挂号,医生开药方,买药。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个男人的细心,细心来自很简约的动作,但往往就是简单里的蕴涵,更让情感有了回绕的空间。迂回的是我很久以来想要封闭的心事,随着夏夜的雨,淅淅沥沥。
可我异常抗拒你认真调好的药,你连哄带骗终于说服我的嘴,更是说服了我的感动。喝下去是药略微的苦,咽进去的却是丰满的疼爱。苦的,却喝到了甜的味道。
虽只在城市的一隅,我的视线里却是整个城市的温柔。药在安静的疼爱里融化了,心口的愈。